我喜欢赶农村大集

由于新冠疫情,乡镇集市己经关闭三个多月了。最近随着疫情的好转,乡镇集市逐渐开放。
其实,遍布乡镇的各种超市,一直没有关闭,但是,我唯独喜欢逛乡镇大集。当我跻身在乡镇大集的人流里,内心充满亲情和温暖!
我们经常往返北京和廊坊,途经采育镇,每逢阴历一、三、六、八,是这里的集日。过了“五一”,采育大集开市了,我们一如既往地來赶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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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经常光顾的是她的菜市场。凡是当地农民自产的菜,价钱比城里便宜三成至一半,其新鲜程度城里没法比,经常是农民起早从大棚或露天菜地现起出菜,带着水气直接运到集市上,鲜嫩酥脆,水灵灵地非常可爱。再看卖菜的老农,鞋上粘着两脚泥,半截湿裤腿,黑乎乎的手上夹着棵烟,一脸憨厚地与顾客讨价还价,透着诚实和迫切。我来集上买菜,图得就是菜的鲜灵劲儿,还有就是乡亲们的实诚劲,一般不还价,差不了毛八七的,不如给个痛快。这里买菜总觉得比城里农贸市场给的份量足,菜农习惯了抬头称,抹零头,你敞快,他比你还敞快。

买得次数多了,咂摸出点滋味来。买菜看摊,摆得摊头大,菜码放整齐,卖相好的,别买,这样的菜贩大多是长摊,菜是倒來的,价钱贵不说,农药化肥不少使。用汽车、拖车拉来的单一菜种,卖相较差,一般急于出货,价格较便宜,人家卖的是量,化肥农药不会少用。最好挑那些挤在大菜摊夹缝中,用背筐或小车运来的品种少,菜量小的大爷大妈们的菜,他们的菜大多是自种自食,吃不了的,不在贵贱,就为换几个零钱,背来就不再背回家。站在他们的菜摊前,听着他们的絮叨,聊几句家常,透着亲切,不用你侃价,他们自己就会降价,因为是自种自食,所以化肥农药用得少,卖相差点儿。

商贩们天蒙蒙亮就去集上占位置,等到太阳高挂,从四面八方汇集来一股一股人流时,街道两边的摊位已摆得花花绿绿的,码的高高耸起。各种小贩的亮嗓门,买家卖家讨价还价的争执,孩子们兴奋的呼喊,乡亲们见面亲热的问候……整个集市已成为一锅沸腾的粥。人挤人,人挨人,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丝毫不为过。
女人们最喜欢逛服装鞋帽市场。摊贩们眼睛欢实的瞄撒着摊前围满的老妇少媳,嘴里应付着七嘴八舌的询问。大姑娘小媳妇摸摸这双鞋的面料,掂掂那双鞋的份量,反复试穿,几番比较,讨价还价,然后心满意足地给自己或孩子挑好满意的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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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头,人们手头富裕了,买布料的少了,卖成衣的一个摊挨着一个摊。乡集上的服装花花绿绿,琳琅满目。在这里买衣服的大多是老人和妈妈们拉着的孩子。老人、孩子的衣服不讲究,颜色、样式入眼就行。走在农村街上,你看老人孩子都穿得光鲜亮丽,带补丁的衣服看不见了,沒有“几乎”。
至于年轻人的衣服,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买衣服现在都到城里的大商店去挑时装。乡集的服装摊,她们才不屑一顾呢!

卖布料的大多卖床单、被罩的材料。农村人富裕了,不再滚炕席,也讲究滚床单了,脏了,旧了不也得勤洗换吗?因此,这些材料卖得多些,正经的衣料反而没人买了。
集上有一块地儿卖生产和生活资料,扫把,镰刀,叉子,扬掀,耙子,应有尽有,还有锅碗瓢盆、刀铲勺子幹面棍,做饭的家什比城里卖的便宜多了。

这年头农民好象不怎么种地了,田里看不见小麦、玉米、大豆、高梁,有的是大片的树苗,蔬菜大棚和果园,地里不长草,用了除草剂,大锄用不上了,下力气的活儿,有了各种各样的农用机器,铁锨大镐没人买了,随着农业现代化的进程,买普通农具的人很少,价格就特别便宜,前几年我买了一根桑木锹把儿,才花了3块钱。
做饭的家什比我想像的农村柴锅粗碗不一样了。现在的农民不烧柴灶,用上了天燃气,农村生活城镇化,所用物品跟城市没啥不一样。像烙饼的饼铛,摆饺子的盖帘……这些城里找不到的商品,在集市上都能买到。

集市的南头有几家小吃摊,卖烧饼,油条,丸子汤。大都是几张简单的小桌,马扎,板凳。特制的车子上,煤气炉烧两口大铁锅,里面是羊杂汤或菜丸子汤。乡亲们买卖好了东西,肚子也饿了,往往来上一碗。白菜,粉条,丸子,满满一大碗,再浇上红红的辣椒油,就着烤得金黄的芝麻烧饼,“呼哧呼哧”吃下去,四脖子汗流。然后,拿好东西,开上车心满意足的回家去。
对于乡集上小吃摊的卫生条件我不敢恭维,因此,他们赚不到我的钱。小吃摊不远处有个香油房,在当地很有口碑,买过他的香油、芝麻酱,味道非常纯正。除去我们自家享用外,逢年过节,我们常买些馈赠亲友,很受欢迎。

离开喧闹的集市。静下心来,慢慢回味:我们走过匆匆岁月,缓缓流年,沉淀心底的是犹如陈年老酒的旧时光,越咂摸越有滋味;感叹今天快节奏的幸福生活,觉得自己总也跟不上趟儿。
我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,到农村大集上逛逛,通过最原始的市场,体验人们生活月新日异的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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