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边的云有点‘丁达尔效应诶。”我抬手西指,在一模考后一片解放的氛围中不无惊喜地说。说完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倒计时的沙漏一刻不停的事实。
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
一弦一柱思华年。”
这是李义山《锦瑟》头两句。作为一首被称为“千古第一谜诗”的诗,几乎每个人对这首诗的理解与品味都是不一样的。
每每碰上生活中心里莫名而来的感情时,我总是想再读一遍《锦瑟》,以此奢求抓住心中那些复杂的、缥缈的东西,将它们看清。不过对此我并没什么执念罢了。有些东西就和《锦瑟》本身一样,是朦胧而不确定的。
初四的周六照例是要补课的。这个周六不只是要补课的初四生来到了学校:诺大操场上到处是戴着鸭舌帽,背着大小兜吃食的学案学妹们。这是他们在做远足前最后的准备。
下午我也戴了白色鸭舌帽到学校,看着刚刚从龙山回来的初三年级同学仍唧唧喳喳挤满了操场,心中也生出一种莫名的远足一般的错觉来。鲜明的记忆仍然历历在目,恍若昨日,尽管我知道,自己迈向的还是那个初四八班的教室,迎接下午新的课程。
那一刻心头涌起的不是无奈,而是各种情绪乱糟糟杂糅到一起的惆怅,说不清,也到道不明。
终是不甘“此情已待成追忆”吧。
这个周六市一中仍是一派热闹气象:第一节体育课我们坐在教室听老师讲着体育中考时的注意事项。窗外初一初二初三在进行着运动会开幕式。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兴奋地在操场上雀跃,看初四的学长透过教学楼的窗户投下略微忧郁的目光。
这是中考倒计时七十一天。初四的一模考试在这个周五点上了句点。
下午放学我仍是拎帆布包回家。在路边高大的白杨树新叶被风吹动发出的宏大的“沙沙”声中,天空变得越来越夏天了。
几朵厚厚的云彩懒懒地斜歪在西边,阳光透过云层,向我照过来。
“那边的云有点‘丁达尔效应诶。”我抬手西指,在一模考后一片解放的氛围中不无惊喜地说。说完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倒计时的沙漏一刻不停的事实。
心中又是那种复杂思绪。我不知如何用它去回应那些往日里的匆匆。
这就是我以为的《锦瑟》,我眼中的青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