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童趣

今天和同学们读 E.B. White笔下的夏天。那鸟儿的叫声,路边可吃的东西。这么一说起来,我就特别兴奋,问大家有没有吃过槐花,野草莓,野蓝莓。

小时候,在农村,我不算是特别野的小孩。大多数时候,跟着大点的同学,跑到河边,捉螃蟹。小螃蟹,可爱的很。小手捧回家。开门的时候,把小螃蟹暂时放在门口盆子里,开完屋门,回来,一看。没了。旁边的鸭子满意的嘎嘎叫了两声。可怜的小螃蟹,进了他的肚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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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可以在菜地里“拿些”吃的。小水萝卜,甜甜的长豆角,都可以摘下来就吃。偶尔也去挖地瓜,男生从家里偷出来火柴,我们烤着吃。

最野的一次是准备去河的那一边玩,可惜,我还没下河,就被推倒了一个水塘里,衣服全湿了,不敢回家。

其他的,好像记不清了。

反正,小时候的时光里,全没有在教室里上课的记忆。

还记得班里的两个兄弟,大哥高高壮壮,弟弟又小又瘦。两个人经常打架,我们就看热闹。有一次,大哥刚刚用大茶缸子泡了方便面放在窗台上。和弟弟不知道怎么又打起来了。这时候,弟弟眼疾手快,端起来方便面缸子子就扔到了哥哥身上。真是惊心动魄。

还有一次。我们有两个同桌,坐一条长凳子。老师下课了。女同学刚站起来,那边男生原来上课没好好听课,睡着了。啪!长凳子失衡,翻倒在地。睡着的男孩,大惊爬起来。教室里笑的一塌糊涂。

还有一个调皮的男生,喜欢一个好看的女孩。他为了引起这个女孩的注意,想了一个办法。他让一个女孩叫这个女孩去大门口。我们大门口是一个大铁门,加一个小门开着走路的。他在门外等着。这个女孩正莫名其妙的往外走的时候,他突然手伸出来,手里趴着一个癞蛤蟆。

女孩吓得哇哇大哭。而这个男孩,自然没能赢得女孩的“芳心”。

此类啥事,也记不得几件了。反正,没有一件和上课有关系。

如此想来,有趣这事,生命记忆这事,和课本学习都完全无关。这也是为何有些科学家关注到了这一现象,人们总是遗忘学习的内容,而记得上课的时候,窗外的鸟叫声。于是,他们试图把学习的内容淡化成为边缘信息,想让大家听着鸟叫,不注意的时候,学到内容。可惜,无效。

有趣和记忆,都似乎和目的无关。

自然而然的在生命中,镶嵌的,从来不是有目的的那些事情。这也是为何前些年,鸡汤文都告诉我们:“做个有趣的人”的时候,我老觉得别别扭扭的。这有趣,总是在这么励志中就消失殆尽了。

如此以来,我想起有趣的王小波,有趣的黄永玉先生,有趣的理查德-费曼。他们的共同特点是,不矫揉造作,不装,不端。对自己喜欢的事情,认认真真,才不管他人怎么说。

从大自然到人,有趣的来源,好像都云淡风轻,与主流无关。

在有趣中,在认真中,似乎日子才过的有滋有味。许多年以后,说起来的时候,仿佛,回到那几岁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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