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虚师父,你叫我?”
“嗯,若智你来了。”
“师父,我总觉得若智这个名字不好听,不如师兄们的好听。”
“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,不要在意外界纷纭的评价,若智。”
“嗯,他们说若成、若庆、若聪、若名,甚至若士都比我强。”
“当年为师的名字也是众师兄弟中取笑最多的,如今不是还是做了方丈?”
“哦,师父今日唤弟子来要谈一些什么?”
“若智,我们今天来谈个鸟”
“师父,你是在说脏话么?”
“何出此言,最近你在读什么书?”
“我在读《水浒》”
“哦,怪不得,那里面的鸟很多都是脏话,我们今天谈的是真正的鸟。”
“师父,东坡有次对佛印好像说诗句中‘僧’和‘鸟’好像是对应的”
“比如?”
“鸟宿池边树,僧敲月下门。”
“所以,这就是佛印和东坡经常对坐的原因啊。”
“师父,今天当我们谈鸟的时候会谈一些什么呢?”
“若智,你说笨鸟要不要先飞呢?”
“师父,要先飞的吧,不然就落后了。”
“什么落后了?”
“什么都落后了啊,古人不是一直说‘笨鸟先飞’的吗?”
“你觉得比飞得快可怕的是什么?”
“飞得慢。”
“若智,不是的。”
“师父,那你说是什么?”
“是飞错了方向。”
“哦,对哦,方向是最重要的,不然飞得越快,错得越远。”
“那你觉得笨鸟还要不要先飞?”
“还是要先飞啊,师父。只要判断对了方向就可以了呀。”
“如果能判断对方向,那还是笨鸟吗?若智。”
“哦,对哦,那师父,笨鸟就还是不要先飞了。”
“那就什么都落后了啊?若智。”
“哦,对哦,师父,那笨鸟怎么做才好?”
“判断对方向喽,对笨鸟来说,最重要的是解决笨的问题,而不是飞的问题。”
“那师父,如果笨鸟确定方向是对的,是不是还是应该先飞的?”
“当然不是,若智。”
“师父,怎么还不对啦?”
“你听过的关于‘鸟’的最经典的一句话是什么?”
“树上停着一只,一只什么鸟?呼,呼,呼……”
“若智,呼你……阿弥陀佛,那是歌词,‘枪’开头的。”
“枪打出头鸟。师父你的意思是笨鸟先飞出去也可能会死”
“不是可能,是大概率会死。”
“那师父,作为笨鸟,究竟应该怎么办?”
“若智,我问你,笨鸟为什么会是笨鸟?”
“因为大家认为它笨。”
“所以,你悟了,若智。世间最重要的是自在,不管是叫笨鸟,还是叫若智或者太虚,都不一定是真的笨,真的弱,真的虚。”
“嗯,他们可能是真正的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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